陆薄言洗完澡回到房间,发现苏简安还没睡。
苏洪远就像放下最大的心结一样,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,转而叮嘱苏亦承:“你也是,工作不要太累,多注意身体。”他语重心长,好像只要他努力说出来,苏亦承就可以做到一样。
他躺到床上,双手从背后环住苏简安的腰:“怎么还不睡?”
“我是在想念念。”许佑宁说着,音量渐渐小下去,最后几乎只有她和穆司爵听得见,“……你在这里,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啊?”
钱叔早就习惯了。
他们结婚前,沈越川刚刚经历了一次命运的大考验,到鬼门前走了一遭。他担心自己的病会遗传给下一代,造成孩子悲剧的一生,所以拒绝要孩子。
小家伙一下子趴到陆薄言的肩头,说:“爸爸,我不要长大了。怎么才能不长大?”
“拭目以待。”母亲笑着去忙自己的了。
“好。”
陆薄言照做,落入眼眸的是一对设计精巧、做工精致的袖扣。
小家伙学得很快,站在椅子上,手伸到水龙头下一片片地洗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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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许佑宁昏睡的这四年,穆司爵和许佑宁都还有太多话没跟对方说。
许佑宁拍拍心口:“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!我要鼓励我们家念念追相宜!”
“你这样做很对。”许佑宁摸摸小家伙的头,“念念,你要记住,遇到问题,首先要沟通,暴力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。”
“念念,”许佑宁软声说,“妈妈还没帮你洗过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