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里,她所有的苦难都是母亲去世后才开始的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苏亦承对她都没这么大方诶……
他个子太高,三人沙发根本躺不开,只好曲着修长的腿,以至于他看起来更像是蜷缩在沙发上。
她笑了笑:“我不怪你!”
这是她早上就想问陆薄言的问题,但是那会儿她的大脑一片混乱不可置信,根本来不及问。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
时隔十几年,那种深深的不安又将他整个人笼罩。
苏简安算了算,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,不算漫长,但总觉得也不短。
苏亦承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,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借着阳台上透进来的微光看着洛小夕,能看见她微张的红|唇,还有双颊上不正常的酡红。
她不甘心!
“我出去一下。”陆薄言突然说,尾音落下时,他已经往外走了。
陆薄言开车时不喜欢听音乐,所以以前他的车里一张CD都找不到,但自从苏简安上下班都坐他的车后,CD盒里就被塞满了各种CD,陆薄言也没说什么,偶尔还会和苏简安讨论哪个歌手的声音更好听。
洛小夕有那么一个瞬间哑然,苏亦承这个样子总让她觉得,他说的对手是秦魏还有更深层的意思。
“嗯!”洛小夕十分肯定的点头。
“你在恐吓我?”苏简安突然不怕了,坦然看着康瑞城。她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,凭什么怕一个流|氓地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