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都是空的。

深秋的风携着刺骨的凉意，洛小夕拢紧大衣走回医院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13楼内科病房的门前，暗骂了自己怎么还是那么没出息，转身就走。

陆薄言不答，反过来牵住苏简安，“想去哪里？”

“凌晨啊。”洛小夕有些心虚，“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妈妈都睡着了，就没叫你们。”

“……”苏简安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了，愣愣的看着陆薄言，点了点头。

陆薄言察觉不到这些人微妙的态度似的，维持着一贯的优雅疏离。苏简安却无法再跟人虚与委蛇，点好餐就借口去洗手间，暂时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打探目光。

临下班的时候，沈越川进办公室跟陆薄言汇报工作，听了一半，陆薄言突然“啪”的一声合上文件夹：“查查简安和江少恺那天去酒店到底是为了什么。”

许佑宁瞪大眼睛，双眸里闪过一抹无措，紧接着双颊涨红，支吾了半天也支吾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。

但很快的，她就什么也不能想了。

洛小夕眼睛一红，却没有哭，反而是冷静下来了，她向医生客气的道谢，询问医院接下来的治疗安排，然后她做出了另医生吃惊的举动。

苏简安猜到文件袋里装的是什么了，但拿出来看见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字的时候，她的心还是狠狠的颤了一下。

“咚”额头被他狠狠的弹了一下，他状似无奈的低斥，“多大人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只是问几个问题。”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，“已经问完了，我顺便过来接你回家。”

“然后就找借口不回警察局了是吗？”蒋雪丽张牙舞爪，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苏简安一样，“你们这是在钻漏洞！我要给媒体打电话！”

她的强调让陆薄言的瞳孔剧烈的一收缩，陆薄言猛地扣住她的手：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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